小說王耽美小說網

作品相關 (30)

關燈
有人一聽見陸振華要動手術,立刻持反對意見:“不過就是個槍傷,老爺的身子那麽好,什麽手術,要在人身上動刀子,這哪兒成。”

92、撲朔迷離

周圍的姨太太們開始附和了起來,紛紛舉例說明陸振華有多麽強壯,身體多麽的好,如萍聽得頭大,覺得如果再不阻止的話,這些姨太太們,估計就會說出什麽不太雅觀的話了。就在眾人都紛紛亂的時候,傅文佩開了口:“不管怎麽樣,總得把子彈取出來吧,如果不開刀,那肺裏的子彈怎麽取出來呢?”

周圍的人都不說話了,四姨太見大家的心開始搖擺,立刻就不樂意了:“傅文佩,你這是什麽居心,難道你非要老爺挨了這一刀,你心裏才甘心嗎?虧老爺對你們這麽好,你居然是這樣的人。”

“我媽是什麽樣的人,不需要你來評價。”傅文佩剛被四姨太一吼,如萍身邊頓時掠過了一個人影。依萍沖到了四姨太的面前,伸手把傅文佩拉到了身後,怒視著四姨太:“我還想問你是何居心呢。爸爸現在在急救室生死未蔔,你們不說聽醫生的話,卻在這裏這樣爭論這些,你們有把爸爸放在心上嗎?”依萍中氣十足的聲音在醫院的走廊上回蕩。

心萍書桓杜飛等一眾人等也趕了過來。如萍回過頭去,正好對上了邱惜珍投過來的目光。兩人的目光在半空裏交匯,也許是心裏存著事,所以如萍總覺得,這邱惜珍就不是個好貨色,就連她的笑,似乎都帶了些虛偽。

何書桓過來後,雙手握住依萍的肩問道:“依萍,你怎麽了?可是她們誰欺負了你嗎?”

眼見著這八房的人過來給傅文佩撐腰,四姨太太看看自己還沒有著落的女兒,也終於偃旗息鼓不再說話了。王雪琴一直沒有說話,只是站在一旁,看著她們爭吵。她對陸振華做不做手術並沒有什麽意見,而是從身後拉了一下如萍的衣角。如萍回過頭去,她把如萍拉到了一邊:“你且告訴我,你爸爸這傷,到底有沒有性命的危險?”

如萍想起方才柳春江的話,開口道:“聽醫生的話,這傷看著嚇人,但是應該是沒有什麽生命危險的。”

王雪琴得到了如萍的回答,心裏定了下來,卻是把剛才所想的如何爭遺產這件事情,改為了如何從陸振華的手上撈得更多資產。自己有兩子兩女,在孩子的數量上,就全壓過了其他房,再說,如萍在陸振華的面前也是能說得上話的,自己手上的王牌,可都得一一地用起來啊。既然老爺子沒事,那她可就要表現一下自己的賢良了。想到這裏,王雪琴便轉身吩咐起了夢萍,讓她回去準備一些雞湯來。

金燕西趕到的時候,陸振華的手術正好做完被推出來。那四姨太沒在依萍那邊討到好,自然也不敢在金燕西的面前造次,只是不滿地用手肘捅了一下旁邊的三姨太,下巴往金燕西這邊擡了擡。三姨太的目光看過來,她本來就是沒多少腦子的,便陰陽怪氣地開了口:“我還當是誰呢,原來是金姑爺啊。不知道是在忙什麽,連岳父都沒時間來看呢?”

還把自己當軟柿子捏了嗎?如萍也不說什麽,只是掰了掰手指,隨便動了動脖子,對金燕西說道:“燕西,等爸爸病好了,我們陪爸爸出去騎馬打拳吧。好久沒活動筋骨了,都有些僵硬了呢。”三姨太被如萍的這一舉動給震住了,不敢再說話了。

陸振華的手術做的十分成功,如萍因為是醫學系的學生,向學校和醫院申請後,特許在一旁觀摩。陸振華看到了如萍一直在旁邊,心定了不少。陸振華手術完成後,就被送進了觀察病房,觀察了兩天,一點兒感染的跡象都沒有,又被轉到了普通病房。

等轉到普通病房後,如萍這才有機會跟他好好地說說話。猶豫了片刻,如萍開門見山地問道:“爸,是不是有人暗殺你。”

“是。”陸振華覺得自己有很多天沒睡過這樣的好覺了,此時精神奕奕,養了這幾天,人看著倒比之前更胖了一點兒。他的目光望著如萍:“那些日本人,不會這麽輕易地就放過我的。”

如萍的心頓時提了上來:“爸,如果照您這樣說,您住在醫院裏,豈不是也很危險了?雖然藥品什麽的是有您安排的醫生在檢查,可是難免會有照顧不到的地方。若是,出了什麽岔子,那可怎麽辦?”

陸振華的眼裏閃過了一絲欣慰,自己總算沒有白疼一個女兒。他笑著說道:“不怕他們來,就怕他們不來呢。如萍,我在醫院裏面躺著,還得你陪我演這出戲,才能唱得下去。”

如萍看著陸振華的眼睛,眼裏閃過了一絲疑惑,但是仍是重重地點了一下頭。

陸振華被擊成重傷的消息立刻就傳遍了北平城。如萍覺得,不光是北平城,估計全中國在三天之內都得知了消息。頓時,醫院的病房就熱鬧了起來,不管是那些有名有姓的人,還是些默默無名的小輩,反正在政界和軍事上能摸著點邊的,都來探望了,就算不是給自己探望的,也都是幫人探望的。

陸振華在觀察室裏見不到,但是他們總有辦法啊。一就是醫生和護士。但是醫生和護士有那該死的職業道德,不該說的話他們是一句也不會說。但是架不住醫生和護士也是人,也有家庭。所以,蛛絲馬跡是能探聽到的。

其次,據有些守侯多時的知情人士爆料,陸家一直都有人守在這裏,並且都是陸家的主人。曾經有一個官員來的時候正好碰見如萍探了陸振華的病出來,兩只眼睛紅紅的,像是兔子一樣。而她一看到這官員,立刻就扭開了頭,快步地走開了,就連那官員喊她好幾聲,她也不理。這一猜測,頓時撲朔迷離了起來。

更有一種說法,說是金銓都秘密地來看了陸振華幾次。之所以是秘密,那是因為不想讓人看到。而之所以大家知道,是因為世界上沒有不透風的墻。據說金銓和陸振華之間暗中達成了什麽協議,可能涉及到陸家的財產分割,還有就是大家關註的重頭戲――陸振華的軍隊。總之,這場戲是越演越烈了——

作者有話要說:這個文進入倒計時了。快完結了……謝謝親們一路以來的支持……虎摸大家

93、接二連三

“爸,外面現在吵翻了。”如萍從陸振華的辦公室回來以後,就給躺在病床上無所事事的陸振華說道,“我一去您的辦公室,就馬上有人上來問我您什麽時候出院。”

陸振華手上拿著幾份資料,聽了如萍的話,笑道:“我也知道你難辦。不過這事還不到時候,那幕後的人到現在都還沒出來,也算夠沈得住氣了。”

如萍的眼裏閃過一絲驚訝,隨即便想明白了:“那些日本和德國人,即使是知道您在東北三省的勢力,但是,若不是有心人把您的行蹤透出去了,應該也是沒法找到您的才是。”

陸振華將手枕在了腦後,眼裏露出了幾分滿意,狀似無意地道:“近兒,你和依萍倒是走得很近?”

如萍心下一凜。自己只不過是這周內去了兩次依萍家,誰也沒告訴,除了金燕西。且依萍這兩天一直在家,陸振華在醫院裏面,足不出戶的,居然消息這麽靈通。她點點頭:“是,依萍懷孕,心裏有點緊張,我就過去瞧瞧她。”順便也探探,她和何書桓到底與杜飛邱惜珍交往的程度如何,尤其是她發現傅文佩剛剛給依萍買了兩個小丫鬟以後。

陸振華聽了如萍的話,不置可否,笑著道:“一家人之間,走得近那是應當的。依萍若是不知情,你這邊可也別逼得太急了。”

如萍已經明白了陸振華的意思,點頭道:“爸你放心吧,我這次,也不是針對依萍去的,只不過是想弄清楚些事情。”

陸振華便不再言語了,閉了眼,如萍也就悄悄地退了出來。關上門的一瞬間,如萍看著陸振華,心裏有一種說不出的感覺,好象一切,都在他的掌握之中。他的能力,到底是有多強呢,而所展現出來的,又是其中的多少呢?

如萍甩甩頭,把這個想法從腦袋裏甩出去,不管他有多大的勢力,反正是自己的爸爸,怎麽樣自己也不跟他作對就是了。如萍如是想著,快步回了金家。

金燕西回來的時候,如萍已經累的在沙發上面靠著睡著了。金燕西怕她著涼,忍不住輕輕地搖醒了她:“如萍,快醒醒,你這麽睡,等會兒著涼了。”

如萍揉了揉眼睛,微微地睜開眼,見是金燕西,捂著嘴打了個哈欠:“你都回來了啊?我剛剛還在說給你掛個電話,結果一回來,不知道怎麽的就睡著了。”

金燕西看著她眼睛下面的那圈青色,有些心疼地撫了上去:“怎麽把自己搞得這麽疲憊。你爸爸那邊,還是那樣嗎?”

“恩,最近好一點了,明天可以晚半個小時過去。”如萍說著,又打了一個哈欠。

金燕西湊到了她的耳邊道:“我倒是有一個辦法,可以讓你清凈幾天?”

“什麽辦法?”如萍有些好奇地看向他,卻見他臉上的笑容露出了一絲捉狹,頓時心裏湧上了一股不好的感覺。

“你可以對外說你身體有些不適,不宜勞動,還有些喜酸幹嘔什麽的,就更真了。”金燕西的氣息噴在如萍的耳後,帶著一絲戲謔。

如萍聽得耳朵背後都紅了,轉身就給他一拳。虧得金燕西早早地就防著如萍這一招,側身一躲,那拳頭擦著他的臉側就過去了,帶起的風刮地他的臉頰也有些火辣辣的。她紅著臉啐了他一口:“有你這樣的嗎?拿這樣的事情開玩笑,那過了這一陣,到時候怎麽收場?”

金燕西直起身子來,將她摟在了懷裏,輕輕地在她的耳邊呢喃道:“如萍,那就讓這個玩笑成真,你給我生個寶寶,那不就行了。”

“誰要替你生。我才不要呢。”一想起他每每晚上那些花樣,弄得她都是欲罷不能,又沒有辦法反抗。往往就算是反抗了,到最後也都是被他給牽著鼻子走了。她才不要早早地被套牢呢。再說,現在時局這麽不穩定,陸振華那邊還在放長線釣大魚呢,如萍可沒有心情在這個時候和金燕西,咳從事最原始的造人運動。

金燕西的手收緊了些,淺吻在她的耳後,輕聲地道:“如萍寶貝,反正你現在的學業也基本上都完成了,我們要一個寶寶吧。到時候我來帶好了。”

如萍微微轉過頭去,有些不太相信地看著他:“你帶?到時候晚上半夜孩子哭,你七少爺的脾氣,能不把他給扔出去,我就心滿意足了。還能指望你給她餵奶換尿片嗎?到時候還不是我的事情。你就現在新鮮一下,等勁兒一過,有你心煩的。”

“你把你老公我想成什麽樣的人了。我是那樣的人嗎?那是我的孩子,又不是什麽貓貓狗狗。”金燕西知道如萍現在在顧慮什麽,也不強求。他的這番話,其實更多的,就是在逗如萍而已。看著她紅著臉的模樣,他只覺得心底一陣激蕩。好久沒有抱著自己的媳婦兒溫存了。自從自己去了**局後,自己也忙。好不容易自己稍微閑一點兒了,她忙得都在沙發上睡著了。哎,金燕西把頭埋在她的肩窩處,感覺到她身上的氣息,這才是安心的味道啊。

卻說兩人正在屋裏你儂我儂,外面突然響起了一陣腳步聲,接著是小憐的聲音:“少奶奶,您來了。”緊接著就是冷清秋的聲音:“如萍在嗎?我有要事找她。”

金燕西的手頓時松了些。如萍掙脫了他的懷抱,往外面走去。冷清秋走進來,拉了如萍道:“如萍,我剛剛聽到消息,說是醫院突然失火了。火勢還不小,消防車都去了。”

如萍的臉色頓時變了,想起陸振華之前跟她說的話,心裏立刻就閃過了一絲不安,大踏步地就往外面跑去。金燕西也眼疾手快地從沙發上撈起外套,跟著她沖了出去。冷清秋也跟在後面小跑著。

如萍他們趕到醫院的時候,那醫院的外面已經被警察給拉起了一道警戒線,樓裏還是濃煙滾滾的,有的人不斷地從護送著病人以及家屬從醫院樓裏給逃出來。有一個老年人被人擡到了他們面前,不住地咳了起來,看著那樣子十分可憐。

金燕西畢竟是政府局的人,再說如萍又是陸家的小姐,哪裏有人敢攔他們兩個。金燕西跟他們一說,立刻便有警察讓他們進了警戒線。金燕西緊張地問那警察頭兒:“陸將軍有沒有送出來?”

“裏面的煙太大了,現在還在裏面搜救,但是出來的人,沒有看到陸將軍的身影。”那警察頭兒自然知道陸振華的安危與否關系到什麽,立刻回答道。

聽了這話,如萍心裏的石頭更提了起來。她的手在輕輕地發抖,忽然被人緊緊地握住了。她擡起頭來,正對上了金燕西的目光。他的聲音在她的耳邊響起:“如萍,別怕,有我在。你爸爸不會有事的。”

金燕西的話音剛落,只聽身後一陣汽車喇叭響。兩人下意識地回過頭去,卻見到是金家另外一輛汽車。車在他們面前停了下來,金榮推開車門就出來了,臉上滿是緊張:“七少爺,不好了,老爺那邊不好了。”

94、果然是他

“我爸爸怎麽了?”金燕西頓時揪住了金榮的衣領,氣急敗壞地問道。

金榮跑地上氣不接下氣,正在氣喘籲籲的,聽了金燕西的話,他斷斷續續地說道:“七少爺,就剛剛一個小時之前,一隊不知道從哪裏冒出來的兵,沖進了總統府。老爺正在和幾位大人開會呢。我想沖進去,但是被他們攔在了外面。”

金燕西的臉色已經完全沈了下來,罵了一句該死的,卻聽見了身邊如萍開口:“這事絕對是一個陰謀,一方面是對醫院放火,另一夥人,意圖挾天子以令諸侯嗎!”如萍越想越覺得自己所想的不錯,抓住了金燕西的胳膊:“燕西,你他們的目的,是金陸兩家。”

這一番分析,讓金燕西的身後冷汗涔涔。如萍說的沒錯,這些人的目的,就是為了把金陸兩家完全給搞垮。事不宜遲,他必須馬上過去看看金銓的情況。他還沒來得及開口對如萍說,如萍已經往他的手上塞進了一個冰涼的東西。他低頭一看,見是一把磨舊了的槍,耳邊是如萍的話語:“等會兒,註意保護著自己。他們的目的是控制,你也要小心著狗急跳墻。”

濃煙滾滾裏,如萍的頭發都被風吹亂了,她的表情冷竣而嚴肅,看得金燕西的心裏一陣痙攣:陸振華還生死未蔔,他卻要離開她的身邊,去救自己的家人。他的手輕輕地把她耳旁的發別到了耳後,在她的耳旁道:“我很快就回來。你也要保重身體。不管怎麽樣,你自己不能有事。”

如萍的眼眶都有些紅了,她鄭重地點點頭,輕咬著下唇。金燕西轉過身去,大踏步地走向了那汽車。如萍看著他的背影,只覺得心仿佛被什麽東西給剜去了一塊,隱隱作疼的感覺。

直到他坐的汽車消失在了轉角,如萍這才轉過身來。想起之前陸振華在醫院裏面便知道依萍的事情,她的心稍微定了些:陸振華,應該是防備著這些人放火的吧。但是沒有親眼瞧見他平安,如萍仍舊是不敢放松下來。想了一下,她突然上前去,拉過一床濕的棉被,披在身上,就往火裏面沖。

圍觀的人群外圍,一個戴著黑帽子的人看見如萍的身影消失在了火海裏,忍不住壓低了些帽檐,轉身離開了。他要快些去覆命,頭兒還等著他這邊的好消息呢。

如萍一走進去,沒走幾步,忽然手腕就被人拽住了。她下意識地擡頭,卻見到是李副官。如萍臉上的表情一喜,想說話,卻見李副官給她做了個噤聲的動作。如萍很快便反應了過來,跟在他的身後繼續走去。

李副官帶著她從火海裏左轉右行的,好不容易才走到了醫院花園外面的空地上。一輛汽車早在那裏停著了。如萍快步上去,打開車門,陸振華卻並不在裏面。如萍轉回頭看向李副官,李副官取下自己頭上的帽子,說道:“如萍小姐,先上車吧。司令已經去了一個安全的地方,小姐不要擔心。還請小姐上車,這裏不是久留之地。”

如萍聽了,便低頭坐進了後排。李副官坐到了前排。車平穩地開走了,如萍側頭看了看那仍舊在冒著濃煙的醫院大樓,心裏不知道是什麽滋味。陸振華平安無事,那金銓那邊,又怎麽樣呢?

金燕西一路上黑和臉,金榮一直催著那司機開快一些。金燕西看著兩旁不斷倒退的樹,心裏亂糟糟的,不由地就皺了眉頭。金榮轉過頭來看金燕西的表情,見他一臉的不悅,也不敢開口跟他說話。

開了這許久,車終於開到了總統府的下面。總統府的外面全面站崗,都是些生面孔。金燕西一看,心裏一沈,打開車門,大步流星地走了過去。

“七少爺,七少爺。”金榮也慌忙地推開車門下去,跟在金燕西的身後一路小跑過去。金燕西對面前那些拿著刀槍的士兵視若無睹,直直地就往正門走去。

頓時有兩個士兵就擋在了他的面前:“總統府重地,閑雜人等,不得進入。”

金燕西冷冷地看著他們,嘴裏吐出了兩個字:“讓開!”

那兩個士兵仍舊不為所動,其中一個像是頭領一樣的人走了過來,上下打量了一下金燕西,揮手道:“走走走。這總統府裏面在開會,豈是你這樣的毛頭小子能夠瞎闖的。”

“我找我父親金銓。”金燕西的眼刀飛了過去,半分不留情面。

那人聽見了金銓的名字,再次打量了一下金燕西,語氣仍舊是沒有什麽變化的:“我不管你是誰的兒子,總統有令,沒有他的準許,誰也不得進去,就算是你是天王老子,我今天也不能讓你進去。”

金燕西頓時就硬要往裏闖。金榮看著那些士兵手上擦地鋥光的槍,連忙上去拉住了金燕西,在他的耳邊低聲地勸道:“七少爺,想想七少奶奶的話啊。”

如萍,如萍那邊還不知道怎麽樣呢,這些該死的人,居然還阻攔自己。金燕西不勸還好,一聽見金榮這話,立刻像是發瘋一樣地往裏沖。

“這不是燕西嗎?”正在兩邊僵持不下的時候,遠遠的傳來了一個熟悉的聲音。

這聲音實在是太熟了,金燕西驀地就轉過頭去。金榮適時地就拉住了金燕西,把他往後拉了些,覺得離那些刀和槍遠了些,他這才松了一口氣,也往那個出聲的人看去,不由地一楞:怎麽是他?

白雄起穿著一身白西裝,身後帶著幾個警衛往這邊走過來。他的嘴角一直帶著一抹淺笑,目光停留在金燕西的臉上,似乎帶著某種說不出的譏諷。他走到了金燕西的門口:“你是來找你父親的嗎?有什麽話需要帶的嗎,不如我幫你進去轉達好了。”

金燕西再也不是之前的那個楞頭小子了,現在再看見白雄起的嘴臉,他只覺得自己之前的所作所為像個笑話。想起金銓第一次離開總理這個位置,就是因為自己無意間說的一句話透露的一個消息,他心裏就是一陣火起,譏諷著道:“不敢勞煩白副總理,有什麽事,我回家去給我爸爸說就好。”說完,金燕西轉過身就走。

“這麽就走了,你心裏難道就不會不甘心嗎?”白雄起一反常態地喊住了金燕西。金燕西的腳步因為他的這句話也停了下來。猶豫了片刻,他轉過身來看向了白雄起。白雄起整理了一下西裝外套,眉眼間依舊是帶著一絲笑容:“你難道不是專門來找你父親的嗎?怎麽,還沒找到就要回去?”

金燕西看著他,一再地告訴自己冷靜,轉而用滿不在乎的語氣道:“我到底是過來做什麽的,似乎也不管白副總理的事情。你只要管好你們白家,我們金家,就不用你操心了。”說著,金燕西腳步飛快地離開了。

白雄起看著他的背影,忍不住從鼻子裏哼了一聲:“哼,不識擡舉的東西。還以為你們金家現在還跟以前一樣,真是不自量力。”說著,白雄起端正了臉色,擡起頭來看著總統府,總算要名正言順地坐上那個位置啦。金銓,陸振華,曾經你們讓我受到的折磨,我也要加倍地還給你們,也讓你們嘗嘗我當年嘗的滋味!

金燕西回到家裏,剛剛走進大門,梅麗便沖了過來,拉住金燕西的胳膊道:“七哥,你知道嗎?爸爸他們被困在總統府了!”

“我知道,我剛從那裏回來。”金燕西看見站起來的金太太,說了這麽一句話。

梅麗頓時追問道:“七哥,那你看到爸爸了嗎?他怎麽樣了?”梅麗剛問完這句話,二太太便在她的身後拉了一下她。梅麗回過頭去,只見二太太對著她搖了搖頭。梅麗吐了吐舌頭,也不敢再問了。

金燕西走到了金太太的身邊,扶著她坐下:“媽,這件事情您先別擔心。爸爸不是一個人在那邊,還有很多人在。他們不敢輕舉妄動的。”

金太太嘆了一口氣,心裏又怎麽可能不擔心呢。金燕西看到金太太的表情,猶豫了一下,開口道:“媽,我剛剛看到白雄起了。”

金太太還沒有說別的什麽話,而三嫂玉芬立刻開口道:“對了,就是了,這件事情還可以找白家幫忙。我這就去掛個電話給秀珠妹妹。媽,你放心,爸爸一定是不會有事的。”

“白家!三嫂,你跟白家的關系,可真不錯啊。是不是我們金家有什麽風吹草動,你都要向你的表哥表妹匯報啊!”潤之突然開口道。

95、如萍沒回家

三嫂玉芬本就是個爆炭性子,聽了潤之說白家,她心裏氣不打一處來:“六妹,為什麽每回白家的事情,你總要這麽與我針鋒相對?難道白家不是金家的親戚嗎?偏金家只有陸家一門姻親不成?白秀珠是我的表妹,若不是有人在中間橫插了一腳,現在金白兩家的關系,怕更是親上加親了。”

“三嫂這話我就不愛聽了,什麽叫有人在中間橫插了一腳,你指的是誰啊?清秋嗎?你現在說這話是什麽意思?破壞老七他們的婚姻嗎?我倒是覺得,若不是有人當時瞎摻和,爸爸現在也不會被陷入那樣的境地!”四姐道之拉了一下潤之,站起身子來反唇相譏。

玉芬的臉色頓時就不好看了,脖子微動了動,一下子就站了起來:“好啊,你們一個個的姐妹情深,姑嫂情深,就我一個人是外人是不是?每回金家出事,就往白家的身上扯。我為了七弟的幸福,見他和秀珠妹妹從小一起長大,為他們拉拉線,說說好話,難道這也是我的錯嗎?”

“什麽是為了老七,我看三嫂你壓根兒就是心裏只有白家。你難道不知道,金家現在變成這個樣子,都是你那個親親的白雄起表哥給弄的嗎?”潤之說到最後,非常激動地站了起來說道。

“好了!吵什麽!現在是吵這些的事情嗎?”金太太皺著眉站起來道,“白家如何暫且不去評論,燕西,如萍怎麽沒有回來?”

金燕西想起自己方才從醫院門口過,找不到如萍的那種噶虐,雙手的手指完全插/進了頭發裏面,搖了搖頭:“她爸爸住的醫院失火了,同時,總統府被一列兵硬闖了。我顧著爸爸這頭,也就沒有和她在一處。”

金太太聽了這話,心更提了起來。陸振華可是救金銓的最後一張王牌啊,居然會有那麽巧的事情,正好就在這個時候同時出事,就算再遲鈍的人,也該看出這其中有些貓膩了吧。金太太畢竟是陪著金銓這麽多年走過來的,這點**眼光還是有的。她對著金燕西道:“不管怎麽樣,都得快把如萍找回來,這個兵荒馬亂的年代,可別出什麽事才好。”

金燕西的心裏本來就有點兒亂糟糟的,聽了金太太的話,點點頭,站起來便往自己的房裏去了。拿起電話,他撥通了陸家的電話。接電話的人卻是仍舊是不知道如萍的消息。金燕西無奈地把電話擱了下來。他的心裏總有一種感覺,好象這一次,如萍會和他分別很久。

這種感覺,讓金燕西的心裏十分不舒服。他保持著這種姿勢一直坐到了傍晚,直到太陽落了山,屋裏的光線完全都暗了下去,他才動了一下,頹喪地倒在沙發上。

當晚,金燕西一個人躺在床上,習慣性地伸手想摟住身邊的人,接觸到的卻只是冰冷的床單。而那個會笑會武功,會拉著他的耳朵讓他要聽話的女人,現在還不知道在什麽地方呢。原來孤枕難眠是這樣的味道。金燕西將如萍平時枕的枕頭抱在懷裏。那枕頭上似乎還有如萍平時用的洗發水的香味,這種熟悉的味道,讓金燕西的眼角更有些濕潤了。他將自己的頭埋在她的枕頭裏,心裏是一種說不出的失落感。

“七哥。”梅麗的聲音從門外響了起來。金燕西擡起頭來,懶懶地應了一聲:“進來吧。”

梅麗從外面走了進來,走到了床前,看到金燕西的表情,忍不住有些擔心地道:“七哥,七嫂還沒有回來嗎?到底發生什麽事情了,怎麽爸爸和陸伯伯都同時被人盯上了呢?”

金燕西拍了拍自己旁邊的位置,坐了起來:“你坐下吧,我跟你好好地說說。”

梅麗坐了下來,抱過了一個枕頭,雙眼充滿求知欲地看向了金燕西。金燕西擡起頭來問道:“梅麗,你說,按照爸爸和白雄起的關系,我們金家落難的時候,白家應該是怎麽樣才對?”

“爸爸對白雄起那麽好,而且白雄起還是爸爸的學生。金家出了事,難道白家還能摘出去嗎?他肯定要幫爸爸啊。”梅麗十分坦然地說道。

金燕西的臉上露出了一絲苦笑:“可是我今天在總統府的門口看到了白雄起。並且,那些所謂的不讓任何人進入的總統府,他卻是隨意地進入。”

梅麗的眼睛都睜大了,看向金燕西的眼睛裏露出的全是不可思議:“那,那他有沒有幫忙把爸爸給救出來。”這句話說完,她像是明白了什麽,雙眼瞪大了許多:“你的意思是,白雄起就是陷害爸爸的人嗎?七哥,那你,那你有沒有被他為難。”

金燕西笑著揉了揉梅麗的頭,輕聲地道:“為難算得了什麽,爸爸現在如果能安全,我被他怎麽為難也無所謂。梅麗,你說說,這樣的情況,還能讓三嫂把我們金家的事情,去告訴白家嗎?”

“當然不能。”梅麗不假思索地回答著。她說完這句話後立刻捂住了嘴,隔了好一會兒,她才松開手道:“七哥,你剛才怎麽不給三嫂說這件事呢?”

“說這個又有什麽用呢?難道能改變他們是親戚的事實嗎?”金燕西笑著聳了聳肩,對著梅麗道,“這幾日我可能都不在家裏。你在家裏好好地陪著母親,若是有什麽消息,我一定第一時間把消息傳回來。若是你七**有什麽消息,你也早點派人告訴我。”

梅麗第一次接此重擔,用力地點點頭,眼睛裏露出了幾分擔憂:“七哥,那你一個人在外面,也要小心啊。”

金燕西點點頭:“放心吧。”正說著,外面的電話鈴聲卻響了。金燕西想起了如萍,一個激靈就站了起來,沖出去就接起了電話,激動地餵了一聲,當聽到電話那頭的人的聲音的時候,他的眼光頓時沈了下去。

96、最糟的局面

某咖啡廳。

依舊是熟悉的位置,依舊是同樣的人。金燕西緩緩地走近,腳下的步伐踩得很重,看著座上正低頭攪拌咖啡的女子,眉眼間略沈了沈。

似乎是聽見了來人的腳步聲,那女子擡起頭來。那女子不是別人,正是白秀珠。

金燕西漫不經心地拉開了白秀珠對面的椅子,懶懶地坐了下去。服務生過來,金燕西頭也沒擡:“一杯咖啡,多加點糖。”

白秀珠看向了金燕西,手上的動作停了下來。她的目光在他的臉上逡巡了好一陣,轉而嘴角掛著一抹淺笑:“這麽久不見,七少爺似乎和以前都沒有什麽變化。不對,似乎,更成熟了一點兒。”

“白小姐如果沒有別的什麽事情,我想,我們兩個人是沒有什麽可以敘舊的。”金燕西的眸子裏閃動著一抹嘲諷,“以白家今日的地位聲望,我想,白小姐也是不會和我這個無所事事的閑人有共同語言的。”

白秀珠盈盈一笑,微微擡了擡眉:“哦?我竟不知道,這警察局的副局長,竟是一個無所事事的閑人?金七爺,是不是太過自謙了。”

金燕西的臉色不甚好。正值這時

本站無廣告,永久域名(danmei.twking.cc)